“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huán)境。
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趁著他還沒脫困!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fēng)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
人群的結(jié)構(gòu)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秦非眉心緊鎖。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
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腳下凝實的土地消失,整個人驟然懸空。
秦非但笑不語。
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yīng)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
分工明確,井然有序。
現(xiàn)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三途皺著眉頭說道。
三途聽見后面?zhèn)鱽淼膭屿o,神色不由得嚴(yán)肅起來。【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當(dāng)前在線人數(shù)為:61325人,10分鐘內(nèi)同比增長16.8%!】尸體嗎?
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jīng)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廣播聲從這里截斷,令人不安的靜默在車廂內(nèi)流淌。14號是個玩家,退出選拔是什么意思?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yè)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zhuǎn)身離開。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tài)回流。
它必須加重籌碼。不知過了多久。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看守們打掃得實在盡心盡力,都快把里世界骯臟的囚房掃成表世界光潔的臥室了。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
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xí)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fā)出“哦~”的驚嘆聲。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yuǎn)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yīng)該是快到中午了。
“沒關(guān)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不遠(yuǎn)處,鬼嬰咯咯咯笑著爬上了鬼女的膝蓋,姿態(tài)親昵地伸出兩條手臂。持續(xù)不斷的老婆、
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shù)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dāng)當(dāng)聲。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作者感言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