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爭的事實。他想問聞人隊長要一些能夠抵御風(fēng)雪的道具,對方卻搖頭只說沒有。他瞥了一眼地上尸體毫無血色的臉。
說著他站起身來。雙馬尾弱弱地舉手出聲。
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好在,命運之神似乎在這個早晨眷顧了眼前的玩家們。豬人NPC之前也說過,創(chuàng)世之船是根據(jù)“神明的旨喻”建造的,話里話外,對神明十分推崇。
今天卻要主動向它進發(fā)了。
祭壇這種東西,應(yīng)該不會隨隨便便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但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薛驚奇依舊站在大廳外。一想到消失的周莉,孔思明原地打了個寒顫。
“???”“這下完蛋了吧,他肯定隱瞞不了自己的身份了!”彌羊還沒看出秦非的天賦能力到底是什么。
他站在帳篷邊, 遠遠望向幾百米開外,那片靜默佇立的密林。秦非大搖大擺地走進保安亭內(nèi)。聞人黎明能做隊長總算還是有一些長處在身上的,八個人里,他是最先清醒過來的那一個。
祭壇上印著白色的鬼臉圖案,蓋子和壇身上各有一半,現(xiàn)在,圖案是錯開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不久前的畫面:秦非的視線緩緩從房間內(nèi)各處掃過。
蜥蜴似乎感受到了極大的痛苦,如觸電般抽回腿,跌跌撞撞地退后幾步。貓咪伸出手,看似十分欣慰地拍了拍玩家的肩:“恭喜你啊,成功進入了高級區(qū)!”秦非居高臨下地望著孔思明,神情晦暗不明。
說話的是只猴子,他努力壓低聲音,對身旁的鴨玩家說道。可盤上的格子劃分,卻與楚河漢界分明的象棋盤迥然不同。
這已經(jīng)是很誠懇的邀請了,說白了,反正這扇門不關(guān),只要秦非他們進去玩過,外面的玩家多多少少可以有所收獲。杰克舉起了斧頭,高懸在距離青年的頭顱不過幾十厘米遠之處。“我操,真是個猛人。”
100%的完成度,他們最多只做完了50%而已。“嗨。”
“那個帳篷里,是不是有個人?”
而這道具的具體獲得方法,直到現(xiàn)在依舊成謎。陸立人之所以會花那一顆彩球,是因為他親眼看著那批玩家進房間,又很快地出來,前后不過只花了5分鐘。彌羊被噎了一下:“……也不是不行,但總歸是才認識不久的外人。”
開膛手杰克。青年鴉羽般的長睫緊緊下壓,勾畫出弧度優(yōu)雅的輪廓起伏,從山根、到鼻梁、下頜、喉結(jié),最后隱沒在防雪沖鋒衣高聳的立領(lǐng)下方。“好呀。”秦非完全沒有意見,“那我去那邊。”
總的來說,有這種隊友真的很省心。
“這……”
他們將自己排了許久的隊拋在腦后,瘋狂涌向服務(wù)大廳中心處的排行榜。
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jié)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人比人可真是氣死人啊!!
毫無平仄起伏的系統(tǒng)提示在秦非耳畔響起:“陣營識別:狼人。”因此老虎才有了一個念頭,他想去找?guī)讉€高手,過來探探情況。這個垃圾站比南門的那一個看起來更加陳舊些,堆放的垃圾種類也很繁多。
第一天時,他需要秦非幫助他脫離密林的追捕,自然無法動手。
“那是什么??!”
“誒??誒,站住,你這個小偷!!你在阿婆的垃圾車里拿了什么?”
“記住,在這個本里也繼續(xù)喊我菲菲。”現(xiàn)在彌羊一顆老母親的心全數(shù)撲在菲菲公主身上,他敢打包票,就算這個副本中所有人都背棄了那個青年,自己也做不出任何傷害他的事來。對比兩組照片,可以看出,縱火案發(fā)生的地點就在走廊上的第一個房間。
可是秦非還在下面!應(yīng)或?qū)ψ约旱娜^十分自信,烏蒙那家伙可以輕松解決掉的怪,他肯定也可以。這是在副本里,自己的命都不知能不能保,誰還管你尊老愛幼?
彌羊跟著他時的表情也很奇怪, 看起來心不甘情不愿,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綁了,強行拴在了他身后似的。銅鏡是由祭壇打碎后的碎片拼湊而成的,因此,那些祭壇同樣也是開啟封印之海鑰匙的一部分。
這簡直……在所有玩家都認真做任務(wù)、尋找線索的時候,彌羊竟然能舍出半天時間,來干這種短時間內(nèi)見不到回報的雞毛蒜皮的事。總感覺秦非抽中社區(qū)居民的身份,似乎比他們多得了很多線索。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怎么來了?”
秦非微瞇起眼。桌邊一左一右各坐著一人。“哥你真的太牛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哥!!!”
作者感言
秦非笑了,笑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