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大巴車內(nèi),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分明就是一個假借職務(wù)之便行猥褻之事的老色鬼嘛!“那時的喪葬習(xí)俗還很傳統(tǒng),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jīng)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
職業(yè):華國人民公安大學(xué)犯罪心理學(xué)特聘教授、京市公安總局刑事偵查大隊特聘心理顧問,國家一級心理咨詢師……春陽社區(qū)社工但鬼女接下去所說的,卻顯然將這個結(jié)論給推翻了。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wěn)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我操嚇老子一跳!”
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tài),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導(dǎo)游依舊沒有出現(xiàn),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fā),向村口行去。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 薄疤炷?,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tài)中的人此時已經(jīng)醒了過來。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zāi)垦#狈笎盒?,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他只?再找個機會,繼續(xù)哄哄別人就行。徐陽舒:“?”
幾秒鐘后?!?向秦飛,正打算開口。
在經(jīng)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zhuǎn)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修女剛才羅列出的那幾個人,分別是: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足夠了。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y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這令他的叫喊聲顯得尖銳又喑啞,聽起來十分怪異,就像是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強迫他發(fā)出聲音來似的?!尽兑褂问仃幋濉犯北境晒νP(guān)——積分100】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孫守義身旁,林業(yè)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規(guī)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
秦非:“……”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
排行榜和推薦位這種東西,是在D級以上直播間才會有的。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fā)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蕭霄:“……”
它的軀殼上沒有皮膚,猩紅色的肌肉被淡黃的油脂包裹著,就像一個剛被活剝下一層皮的幼小嬰孩。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fā)貼著臉側(cè),手中捧著圣經(jīng)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之前三年中,發(fā)生過兩次大規(guī)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
迷宮里有什么呢?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
“好像說是半個月?!薄?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痹撜f不說。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
“你跟我來吧?!贬t(yī)生轉(zhuǎn)身,向走廊深處走去。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shù)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
作者感言
看見聞人黎明詢問的目光飄來,秦非兩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