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她終于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
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那是……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副本世界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異空間和分支地圖,里面的時間流速和副本主世界并不相同,所以任平在那兩個女玩家眼中是秒死,但其實,他說不定已經在另一個空間里和老板大戰過300回合了。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蕭霄愣了一下:“蛤?”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蕭霄就坐在王順對面,直面沖擊,一張臉都憋成了豬肝色:“秦……嘔!大佬嘔嘔嘔,牛逼。”
“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這里,有東西進來過。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被后媽虐待?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
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心中已然有了大半把握,秦非明確了目的地,腳步愈發輕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似乎都沒那么痛了。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從他們進幼兒園開始見過的所有人,包括老師和那些小孩,全部都是鬼。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
身后,腳步聲越來越近。“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
“你懂不懂直播?”很討厭這種臟東西。可并不奏效。
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程松瞥了那邊一眼,言簡意賅地回答:“污染。”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他本來就已經很慌了,等聽到4號玩家被殺死的播報以后,這份慌張更是直接飆升到了極致。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清澈的目光溫潤,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故意耍人的樣子。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嘔————”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逃不掉了吧……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被后媽虐待?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作者感言
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