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祠堂面積很大,而玩家一共只有7人,他們既然決定探查祠堂,就勢必要分頭行動,否則還不知要耗費多長時間在這上面。
顯然鬼嬰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外面漆黑一片。
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
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
秦非聞言點點頭。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程松轉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鈴鐺,馬上就回來。”“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秦非皺起眉頭。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
12:30 飲食區用午餐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
【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件五顏六色的鮮艷衣服,胸上別了塊胸牌:
“什么時候來的?”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臥槽,真的啊。”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空氣在這一刻倏忽間冷了下來。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
除了秦非。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
30、29、28……
作者感言
因此下午他并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去幼兒園,而是選擇了帶著小弟獨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