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論上來說,假如破壞了污染源,玩家就能夠從根本上解決掉這個規則世界——污染消除,世界恢復正常,直播自然而然也就結束了。
實在是亂套了!
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玩家們:“……”“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
一步一步。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
……林業緊盯著那顆在油鍋里浮沉的腦袋, 瞳孔驟然緊縮。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在被拉入規則世界前的幾十年的人生中,孫守義都一直是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會主義。“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這些白天還懷抱妄想茍且偷生、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義莊里的人,此刻終于意識到了某些事實,像是一只只被人用打氣筒續滿了勇氣的氣球,爭先恐后地向外沖去,生怕自己哪一步落后于人。
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
他望著那抹血色出了會兒神,忽然回頭,與秦非對視: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不過就是兩分鐘!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
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的天賦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是林守英嗎?”林業問。你他媽——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
“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
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0039號世界下架三年重新問世,還被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打出了新劇情線”,這一消息已經在靈體們當中傳開。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鬼火的嘴唇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
作者感言
因此下午他并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去幼兒園,而是選擇了帶著小弟獨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