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祠堂里原本天井的位置已經打好了一個祭祀用的高臺,長長的階梯足有近二米高。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老娘信你個鬼!!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只能像是一條被鐵鏈鎖住了脖子的狗一樣,老老實實蹲坐在原地。
如果這個教堂中所有人員的信息全部都在這里。
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無需再看。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歡迎來到規則世界!】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話說得十分漂亮。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說完轉身就要走。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這樣嗎……
她呆呆地盯著玩家們看了一會兒,歪了歪腦袋,對著空氣奶聲奶氣地喊了聲:“我要來抓你們啦——”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到處都被鎖著,而他們自己連走路都左右腳打架!油鍋下方,火燒得很旺,汩汩熱氣在空氣中蒸騰。
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
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勞資艸你大爺!!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
這東西好弄得很。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作者感言
——假如那個存在勉強能夠稱之為“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