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趁著余阿婆發懵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偷偷打量著她身后那輛三輪垃圾車。直到一個人影從她旁邊掠過,絕塵而去的速度明晃晃地告訴三途:她的擔憂完全不需要存在。
……看起來像是……
林業蹲在草地里,頭上頂著一個偽裝用的草環,一臉鄭重:“蝴蝶把好幾個玩家給綁了!”“失蹤。”
秦非家的院子里,一圈玩家坐在躺椅上,鬼火一邊咬著西瓜一邊不解地發問。
雪洞內溫度低得驚人,彌羊覺得自己血管里流的都變成了冰渣。手套抵御不住酷寒,他走一步朝手上哈一口氣,嘟囔著:“萬一前面又有個怪過來了怎么辦?”只有林業和鬼火三途,跟他們回去以后又偷溜了出來,重新繞回了這里。在這頹廢又爽得要命的一天天中,還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
老鼠眉頭皺得死緊。秦非毫不客氣地掀起半邊嘴角,送了彌羊一個嘲笑。
在確定所有的游戲房都無法進入以后, 心里沒底的那部分玩家,開始在走廊上四處搭訕。
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的。規則第2條,要求玩家們盡可能避免夜間出行。
秦非:“去和他們說說話,讓他們沒精力盯著我?!薄澳?,很不錯。”在豬人離開圈欄艙之前,他轉過頭,意味深長地對秦非道。
“嗯。”兩人各自點了頭。一想到要去翻那些比嘔吐還要難聞的東西,玩家們的臉都黑了。
圈欄區正對著的是一條封閉走廊,前行近百米后,在走廊的盡頭,一側是上甲板的樓梯,另一側則是工作區。蕭霄一想起那絞肉機傳送帶上的肉餡,就忍不住后背直發毛。
鬼女和鬼嬰不同,實力要強大得多,對付起有實體的敵人完全信手拈來。大概是出于老母親對兒子無來由的信賴心理吧(?)
“走吧。”
這六個字沒能來得及說出口。
按照玩家們之前的想法,他們有打算過在安全區內敲碎祭壇,這樣怪物就不能拿他們怎么辦了。和通緝圖里那個陽光向上的三好學生氣質大相徑庭。
玩捉迷藏,最后竟藏到了相片里。他說這話時,看向的只是秦非和彌羊兩人,他信誓旦旦地吹著彩虹屁,語氣正直得要命,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在拍馬屁討好別人。
在登上甲板后,他們繞過了燈火通明的宴會區,選擇從游戲區側邊向后前進。杰克已經不知道了。
而應或頭頂的進度條,也終于隨之直逼100%。或許他注定熬不過這個夜晚,腦海中所想的種種報復方式,也不過都是空談而已。
和他剛才掉下來時一樣,此時他出聲說話了,可周圍所有的動物全都像聾了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所有人都有著同樣的想法:他是不是,又發現了什么??
關于老虎心懷不軌這件事,秦非可不是在著道之后才發現的。
蟲母身下源源不斷流出的肉色長蟲掉轉方向,聞人黎明渾身的汗毛同時豎起,血液向大腦逆流!秦非是在進入閾空間前的走廊上找到鴿子羽毛的,這是否能夠說明,鴿子和域空間之間存在著某種聯系?黑暗中仿佛藏匿著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頭頂水流聲斷斷續續,讓呂心不自覺地聯想到鮮血滴落時的聲音。
秦非的直播間里,觀眾數量正在像瘋了一樣往上狂飆。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其余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彌羊懵懵地問他:“怎么了?”鏡身開始發出輕輕的震顫,鏡子里的東西想要逃離這里。他帶著身后四人左穿右繞,在藍色的分支走廊里轉了三四個彎,最終停在一處分支走廊的盡頭。
而且她很害怕對方。既然如此,保險起見,還是選擇一個最為穩妥的答案比較好。
“嗨。”
之后,船工向左,秦非便向左,船工向右,秦非便跟著向右。更重要的是,彌羊早已十分清楚。
“這是什么東西!”這么長的時間,足夠玩家們想清楚了。有的緊緊蜷縮著, 有的身體前傾、抬手向前,直到死去依舊維系著伸手推門的模樣。
秦非一目十行,閱讀速度快得驚人。
作者感言
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