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一直？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

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

14號慌里慌張地沖進房間以后，房中沒過多久就傳出各種翻找挪移物體的聲音。

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副本中的玩家們混沌的度過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結束，依舊從未了解過真相。

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三分鐘。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屬特意給教堂塞錢，為的就是將那些犯了罪的人送進來洗刷聲譽。E區已經不安全了。

身后傳來刀疤命令聲：“進去看看。”“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

“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宋天也很難相信，見鬼、抓鬼，會是這么容易的事情。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

秦非說的自然是大實話。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簽署了志愿者協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

“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秦非對鬼火的耳朵半點興趣也沒有。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祂來了。八卦陣共分八門，其中，艮代表生門，坤代表死門。

如果現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全部站成一排！”黛拉修女舉起電棍對準玩家們的臉，“你們……”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只要他們不離開這兒，san值就會永無止境地下落。

就在剛才他還在心中暗自慶幸這條規則不算太為難人。“沒什么大事。”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