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尋常的事必然都事出有因。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所以他在游戲過程中稍微作死一些也沒事。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
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這是一條寬度幾乎僅容一人通過的羊腸小路,兩邊都是房屋的后墻,幾人一路向中心街的方向走,在房屋與房屋的空隙間,鬼火突然瞥見了幾個花枝招展的影子。
鬼火差點被氣笑了。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
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不過問題不大。”
“圣子一定會降臨。”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是真正的隔“空”交流。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
“我有罪,神父!作為一名虔誠的信徒,我實在不夠聰明。”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篤—篤—篤——”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啊!!!!”
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只是……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
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還不是因為《詭異的爸爸媽媽》這個副本太坑了!
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強烈的慣性,將他維系得極好的平衡忽然小幅度地瓦解了些許。秦非竟然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罪行的意圖,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很近了。
作者感言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