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dān)憂。
“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wù),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刺耳的噪音讓秦非和修女同時皺緊了眉頭。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凌娜愕然上前。“我不會死。”
玩家們點頭表示認(rèn)可。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
……被一堆人穿胸而過。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
只是不知道,任務(wù)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zhuǎn)移到鬼嬰臉上。“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秦非:“……也沒什么。”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如果現(xiàn)在朝那個方向走,能看到的只是一堵墻而已。
“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dǎo)游讓我們送來的。”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dǎo)游攔下:“導(dǎo)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而且,按照導(dǎo)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xiàn)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nèi)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guān)。進服務(wù)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yè)務(wù)。
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xiàn)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xiàn)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fā)男人,這一點已經(jīng)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他喃喃自語道。他倒是并不害怕0號囚徒這張堪稱駭人的臉,但對方身上實在太臟。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qū)里和人家吵架。”
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
況且,根據(jù)宋天剛才的論述,玩家們都覺得,幼兒園里藏著的任務(wù)似乎也都是幼兒園級別的。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立刻便有人學(xué)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剩下半個,應(yīng)該也不難解決。“反正就是……應(yīng)該是沒見過吧?”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dǎo)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副本進行到那個節(jié)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dāng)中形成的對立已經(jīng)消解了。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nèi)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秦非抬頭看向蕭霄。那個去找司機麻煩的壯漢沒有得到回應(yīng),此刻已經(jīng)走到了駕駛位旁。
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nèi),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
作者感言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