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
空無一人的幼兒園。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隨著涌入直播間的觀眾人數陡增,播報系統獎勵的提示音就像不要錢一樣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
秦非心中微動。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在可就徹底完蛋了。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實在太好笑了,這個玩家真心一點不像新人,這一波我粉定了!”腐爛的臉孔驀地湊近,裹挾著濃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壓制得談永分毫動彈不得。黏膩的黑色長發如同一道道繩索,在地面延展著,直至伸長至他的面前。
如果儀式完不成……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
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秦非擺擺手,示意他別多管閑事。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
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看見蕭霄一臉羞慚地低下頭去,秦非笑了笑,將酒瓶歸回原位。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1號是被NPC殺死的。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從兩個侍從修女手中,秦非領到了一枚圣母抱嬰形狀的吊墜,和一本牛皮紙封面的《圣經》。
“團滅?”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們從離開副本出現在城外,到現在穿過巷子進入F區,耽誤的時間一共也不過幾分鐘而已。
被修復完善的告解廳安然立于它原本的位置,那些殘破的木片和石子都已經被修女收好,完全看不出這里半天前還是個廢墟。“你、你……”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青年低垂著眸子,重新抬起眼時已經調整好表情,現在,無論何人看來,都只會覺得這是一個對眼前的環境充滿好奇與探索欲望的普通游客。就還……挺仁慈?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而徐陽舒無論怎么看都是個大廢柴,多帶一個他,真的能起到反轉局勢的作用嗎?
作者感言
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