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繞著垃圾房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規則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門鎖。頭頂的歐式吊燈造型繁復精美,走廊兩邊竟然每間隔幾米就放著一張餐飲臺,上面有咖啡和果盤。蝴蝶在整個中心城里給秦非下通緝令,彌羊自然也看到了。
就連開膛手杰克也老老實實跟著換了陣營。豬人并沒有指揮玩家們排隊,秦非在前行的隊伍中悄無聲息地游竄,很快在鬼嬰的指引下與彌羊三人成功會合。
娛樂中心一角,一個戴著米奇頭套的年輕男人行走在兩側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在極度嚴寒的環境下,他柔軟的黑色發頂結起了一層薄霜。對啊!這里根本就沒有老板。
搖晃的空間。“管好你的破嘴,等著看我老婆打你的大臉!”
薛驚奇驀地松了口氣。他長著一雙倒三角眼, 從他出現在秦非面前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緊緊盯著秦非。
三途每每想起來就有種自愧不如到想撞墻的沖動。蕭霄彌羊他們肯定是順著通風管道去了別處。戴著面具混進人群中,不算突兀。
定好位置后,玩家們各自開工。秦非頷首,謝過老保安,向他指向的灌木從后面走去。“我說的對嗎,嗯?大佬?”秦非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或是咄咄逼人,漂亮的眉眼帶笑,尾音像是帶著鉤子般微微上揚,扎得彌羊臉都黑了。
他身邊到底都是些什么品種的變態啊!!直播大廳里觀眾們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你……”
有了岑叁鴉的預言在前,一行人在原地休整片刻后,轉而重新踏上了右邊那條道路。
其他玩家當即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彌羊像個心痛兒子的老母親一樣緊張地望向秦非掌心的傷口。
秦非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一雙溫柔的杏眼像是盛著水霧,視線流轉間仿佛柳枝拂過湖面,漾起一片瀲滟的波紋。
如果秦非可以挑,他肯定愿意選一個攻擊力高的。雖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們的同類,可面對事關生存的競爭,這些似乎都已經不算什么了。他越走越近,神色看上去也十分正常,口中還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老頭一眼看中了這只實力最強橫的隊伍,一邊說著一邊沖到蝴蝶身旁,一屁股坐在蝴蝶腳下,狠狠拽住對方繡滿彩蝶的衣角。昨晚兩人能從鬼樓中全身而退,最大功勞當然是秦非撥打出去的那通電話。女孩黑漆漆的眼睛就像兩顆玻璃珠, 里面清晰地倒映出瓦倫老頭冷汗直流的臉。
理想流程是一切順利、恰好避開藍衣NPC的視線, 但萬一出了差池……當彌羊聽見秦非竟然在房間內布下了陷阱,誘惑老鼠他們上鉤時,整個人都趴在了桌面上,脖子伸得老長:總而言之,怪物死了。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林中的情況。
【本次R級對抗賽獲勝陣營:紅方!】“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托羅蒙德山里存在著一個黑洞——也可能是別的什么東西,帖子這段里面用了一大堆專業術語,我也沒太記住。”林業幾人已經一溜煙竄到了旁邊的居民樓墻后,正焦慮萬分地盯著這里。
關于老虎心懷不軌這件事,秦非可不是在著道之后才發現的。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前兩名NPC的頭頂。
B級,在規則世界中,也勉強能夠躋身上層區域了。不止秦非,雪坡上好幾個玩家都接二連三地低聲驚呼。可他們兩個又為什么變成死者了, 他們明明就躺在床底下,什么也沒做。
彌羊也就算了, 黑羽那個家伙瞎湊什么熱鬧??他在地上連續翻了幾個滾,身上的傷口滲出血來,重重撞在了一側山壁上。
“可是。”彌羊神色古怪,“現在外面的怪把門都堵死了,我們怎么可能出得去?”應或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是怎么回事。
秦非深諳反派死于話多這一定律,一句廢話都沒和陸立人說,抬手,一掌便將他推入了泳池中!谷梁和丁立在繞過無數彎路后,在某處石窟交界處不期而遇了。“但他們有一點搞錯了,密林并不會無止境地將人吞噬。”
雪痕最粗不過手指粗細,細的則僅有一兩毫米,有筆直的,也有打著圈的,極富動態感。
“得想個法子,到樓上看看去。”彌羊一語道破關鍵。因此,當秦非穿透層層甬道,終于來到一片比先前開闊數百倍的空間時,就看見渾身是血的彌羊癱軟在一塊巖石邊。
那聲音充斥著驚慌,似乎是彌羊在喊:“小秦!!!”“不知道我們正在尋找的神廟,會不會也像童話里的糖果屋,藏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巫婆。”
秦非則雙手插袋,不急不緩地跟在他們身后,低著頭,仿佛正思考著什么。
有雪村的規則在前,他基本已經可以斷定,今夜的危機是分散在各個房屋內部的。右邊僵尸還算有點戰斗力,否則當初也不能將幾個玩家追得滿屋亂竄。
那就是白方的人?
——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而創世之船,則是神明因不忍毀滅掉全部的生命,特意提前給人類降下神諭,才得以建造的火種延續之船。
作者感言
“其實吧,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