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
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緊張!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
“終于落網了……我期待已久的獵物們。”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
“嘔嘔!!”“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
秦非點了點頭。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撒旦抬起頭來。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乖戾。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然后,我就聽到一個女人在屋里哭。”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能相信他嗎?說完這些后他安靜下來。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結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他不能直接解釋。
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
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簡直就是一種違背物理的兜圈方式,用鬼打墻來形容還差不多。
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
蕭霄的臉都黑了,不就是一個女鬼,他見得多了去了,有那么可怕嗎?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呼。”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什么變化。“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林業想了想,轉身去和柜臺里的老板娘搭訕。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第29章 夜游守陰村27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作者感言
快點走,快點走,快點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