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游陰惻惻地開口。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
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大約20多分鐘以后,女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上。現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
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倒計時消失了。
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
即使是現在,秦非的反應依舊尚算敏捷,可系統強加在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影響實在太大,而尸鬼當前不容絲毫閃失,不過微微一個錯身,他的身側便又多了兩條新的傷痕。
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屋內,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東西纏上了。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所以……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15號則有著超乎常人的控制欲。
“那……你仔細想一想,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原點。“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
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完了完了完了,規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
那是什么人?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在一旁的鬼火眼中, 秦非完全就是看見14號死而復生后愣在了那里。
最重要的一點。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沒找到其他有用的線索。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林業有點難以置信。兩人在水吧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
作者感言
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