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并肩踏入暴雪中,呼嘯的寒風吞沒了周圍的一切聲響,也吞沒了他們的腳步聲。“這個NPC,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他邀請我們玩的是石頭剪刀布。”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
紙條上歪歪扭扭地用蠟筆寫了三個字。“住口啊啊啊啊!!”
從抽屜中,秦非找到一本黑底燙金封皮的“垃圾站運營筆記”。秦非卻不會因為他裝死就放過他。
其中有一個還發(fā)出了幼稚而機械的電子音:“這些人在干嘛呢?”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只不過是一個成年人,購買了蘿莉的系統(tǒng)外觀而已。
“大家不要慌,聽我說,我們不用過度猜忌懷疑。玩家當中應該沒有狼人。”又一片。“得想個法子,到樓上看看去。”彌羊一語道破關(guān)鍵。
蕭霄和林業(yè)握著三途的邀請函,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翻來覆去的看。
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計謀, 活人入水必將瞬間被灰蛾啃食成白骨,但假如有更新鮮的血氣在湖泊另一側(cè)作餌, 前往湖中心探索的玩家或許真能得到足夠的喘息空間。
他并沒有開口說話,那名傀儡耳畔卻響起清晰而沉冷的問話聲:
“這是什么東西?”秦非微微挑眉,彌羊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他開始認真打量起手中的物體。嚯!連朝別人笑都不允許!
當然,也可能是出于報復心理。閾空間有著自己的規(guī)則:第一批人進來后關(guān)閉房門,房間滿意后打開房門。
手指上的黑晶戒指逐漸散發(fā)出熱意。
陶征小心翼翼地插嘴:“那個……你們都是什么陣營的?”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混淆在一起,令人幾乎聽不分明那其中的內(nèi)容。和秦非預料的一模一樣。
黑影在前方不斷閃現(xiàn),距離秦非一行人越來越近,秦非的眉頭緊了再緊,直到那影子近到一定距離,在某個角度,秦非看清了他的樣子。
不是蠟像,也不是木頭或者石頭或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做的。
刁明嗤笑一聲:“什么畫上去的,這一看就是有東西爬過去的痕跡,應該是——”所有玩家當中,最輕松的人大概要屬彌羊了。玩家們當中,混進了一個鬼。
“我們走的方向沒有錯,和地圖上所指的一模一樣。”
三途接到的是個單人任務。雖然游戲名叫123木頭人,但和正常世界中小孩玩的那種規(guī)則卻不太一樣。秦非順利get到了房間的意思,干脆將之前搭的那些部分也通通替換成了粉色。見秦非身后出現(xiàn)了兩個陌生面孔,林業(yè)一怔。
12號樓下,中央廣場。
具體節(jié)點是在今天早上。在林業(yè)心目中,秦非的人格魅力完全是超脫于玩家等級之外的,收服任何人都不為過。
質(zhì)問聲在走廊里回響。
只是,S級,光是念出這個字母,就令人覺得遙不可及。
這次副本中的玩家們,在第一夜秦非出手,將黎明小隊從密林中一個不落地解救出來以后,就莫名其妙扭成了一根奇怪的繩。
秦非還是沒有反應。聞人心中千萬思慮,不過一閃而逝。秦非卻已經(jīng)徹底明白過來。
犯人的背影消失在甲板下方, 豬人嘟嘟囔囔地抱怨著離開:“真是麻煩……這樣竟然也能跑掉?”
這聽起來似乎很荒謬。高級直播大廳作為收費直播點, 雖然每日達成的交易量占據(jù)了整個直播交易池的大頭,但人流量卻持續(xù)低迷。
右邊僵尸糾結(jié)地瞪著冰面看了一會兒,抬起手,捂住眼睛,也跟著跳進了湖里。“所以彌羊剛才跟我放狠話說,一會兒我就會知道他的厲害,是指等我上樓回家以后,就會知道他把我家擦的多干凈嗎?”那人必定是死了,面色青白,雙眼緊閉,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
薛驚奇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伴隨著接二連三同時響起的臥槽聲。他在通道中被這種蟲子弄得半死不活, 看開膛手杰克,雖然身上傷口沒彌羊這么夸張, 可顯然也是遭到過蟲子襲擊的。
秦非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的話成功讓應或誤會了,他將秦非的話理解成了“刁明當時就在密林邊緣,一直和你們在一起,沒跑到什么特別的地方去過”。玩家最怕的就是遇見這種不清不楚的副本,有時候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明明都是玩家,有的人為什么這么好運?
刺骨的寒意穿透防水鞋與登山褲, 侵襲著皮膚和骨骼,但烏蒙恍若未覺。他沒有打開彈幕,因此也沒看見那些對于他的猜測。不知道彌羊還在不在王明明家門口,秦非打算提前回去看一眼。
“……那是什么?”丁立向那個方向靠了過去。“你能、不、能, 先把手電筒, 從我臉上拿開??”
作者感言
“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fā)現(xiàn)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