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他原本是住在這里,但他不受關押。”這座寬敞的高臺,此刻竟像是一片死海中唯一的孤島。
只有他能看見npc,npc卻看不見他。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這太不現實了。
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
那可是A級玩家!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即使是在和三個闖入者怒目相對的如此危急的時刻,14號依舊不忘輕拍著手臂,哄著懷中的“寶寶”睡覺。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秦非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那就只可能是——
怎么?“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
“啊……要我說實話嗎?其實我也沒看懂,不過看主播的樣子他應該是看懂了吧,只要他看懂不就行了嗎。”
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這座古樸而又森然的村落,傳承著千百年來最為神秘的文化之一。
這一記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邊僵尸硬生生挨了這么一下,整個腦袋直接脫離脖子,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好幾圈。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這對抗賽里的陣營歸屬雖算不上什么絕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但總歸也是能瞞一時是一時。可現在!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秦非的心跳得飛快。
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
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了意外。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
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
“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
6號:???他伸手握住脖子上那枚吊墜,骨形修長的漂亮手指在上面輕輕捻磨著。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華奇偉的身體猛地一顫,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作者感言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