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系統(tǒng)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
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
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劇情嗎?不過說起來,這主播膽子好大啊,這樣居然都不帶怕的。”“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xiàn)在是早上七點半。
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該去做禮拜了!”女人罵罵咧咧地拖著蘭姆往外走。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宴席就這樣進行著。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空前浩大。
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
男玩家打了個寒戰(zhàn),回過頭去。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shù)字。林業(yè)感覺周圍越來越冷,好像從夏天瞬間快進到了冬天。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y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y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但同樣的,也讓他們失去了了解對方陣營信息的渠道。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對付僵尸的法子還有很多。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走廊盡頭有整棟樓唯一的安全通道。”“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
砰地一聲!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嘶!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眼睛!眼睛!”
那天具體發(fā)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我去找E區(qū)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
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他就像是一臺人形打印機,將腦海中的畫面一分一毫地復寫。眾人:“……”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shù)掃落。“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shù)能浾眍^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作者感言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