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回一分鐘以前。他并不想走到錯誤的道路上去,一旦一條路走錯,后續就會碰到無數條錯誤的岔路,開膛手杰克還在身后虎視眈眈,秦非不能讓自己落入險境。與他對視的玩家紛紛打了個哆嗦。
玩家的心臟驟然縮緊,呼吸一窒。
洞里面的空間比外面的洞口要大,似乎還是特意開鑿過的結構,一層層像是儲物柜一般。“臥槽!!!翻車了!小秦翻車了!”蕭霄的天賦技能cd時間還沒有過完, 但他消耗san值, 強行補充了一次機會。
“啥情況,我還以為他們是來搞事情的,結果真的是來送彩球的?”剛才一路走過來,別的門都是黑色的。
四人站在角落交談著,就連距離他們最近的玩家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么。“你們最好在半小時之內回到這里。”到時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彌羊嗤了聲:“除了你還能有誰。”
甚至這個鬼的存在都很難被人發現,需要玩家細心探索,抽絲剝繭,才能從后廚藏匿著的店鋪規則中探尋到鬼的存在。漆黑的房屋。
“好壞可是好迷人,我老婆真甜啊5555——”
“你到底在廢什么話?還打不打了?!”瓦倫老頭惱羞成怒。
隨后,有個聲音從畫面外響了起來:“喂?”他這亂糟糟的保安亭里翻翻找找,打開了一個又一個抽屜,最后終于找出幾張紙來。
“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
“已全部遇難……”
門上沒有鎖,門的兩邊也沒有任何可以按的開門按鈕。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對面兩名NPC,在提起“王明明”這個名字時,并沒有出現明顯的情緒起伏。
難道是徹底融入“被遛的狗”這個角色了嗎??但這玩家心知肚明,他的情況隱瞞不了多久。秦非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反正逃跑也沒有意義,早死或者多活10分鐘,對他來說有什么區別呢?怎么就變成你的隊長了?
算算時間,這位應該是又從副本中出來了吧?“船上的游戲應該可以重復刷吧?那我們接下來豈不是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蹲在門口算出答案,和其他玩家瓜分彩球,就可以舒舒服服躺贏了。”
等玩家仔細打量時,卻又什么也看不見了。
聞人黎明正要接過,從他和瓦倫老頭之間的間隙中,卻突然竄起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這支隊伍是有名的孤狼,在副本中除非必須情況外,幾乎從不和其他玩家交流。她扭過頭,一臉苦相地望著鬼火:“他該不會是被我煩生氣了吧?”
“確實挺牛的,當時他莫名其妙報出蝴蝶的名號,我直接聽懵了。”在奇怪的吊橋效應驅使下,孔思明對身旁的菲菲同學再次增添了一點信賴。他們現如今身處水中,要想下這個坑,會比在雪山上爬懸崖輕松許多,因為他們可以直接游下去。
(ps.死者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
“這條路……真的是對的嗎?”彌羊對杰克的防備心很重,不假思索地回懟:“分頭?你自己一個人一頭?”在秦非說出“創世之船”四個字以后,蝴蝶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羞惱。
孔思明:我冷靜你奶奶個腿!薛驚奇面帶笑意地上前:“不要害怕,老人家,他不要你,你可以和我們組在一起。”彌羊冷哼:“要你管?”
被NPC追殺了這么久,大爺也累得不行了,順著墻壁一屁股坐在地上,單手撐地,以一種和他的人設十分不符的、充滿少年意氣的姿勢說道。都去死吧!
秦非滴入水中的血將附近的蛾群引得發了瘋, 有一瞬間,玩家們腳下的冰層幾乎變成了灰黑色。地上赫然躺著一個手機。
“為什么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們?”
他驚愕地望向秦非:“這是你的契約NPC?”
和余阿婆的銅鏡一樣,這枚戒指同樣是一個空間鑰匙。被豬人盯著,那感覺其實挺糟糕。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我們像是被某些東西追趕到這里來的。”
此刻彌羊以原本的容貌示人,陶征一眼就將他認了出來。
到底該怎么辦才好?順便還虎視眈眈怒視著杰克,恨不得把他隔絕在50米遠開外。
作者感言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一天中太陽最毒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