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
“這是個計時任務。”林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我的蝶啊, 你怎么就把陣營之心給捏了呢!!!”
秦非同樣也在觀察著他。收音機中的廣播聲仍在繼續, 不斷循環往復,重復著斷斷續續的搜救播報。
偶爾兩人能通過層層疊疊的洞窟聽見一些別的聲音。
……
舍得掏錢看直播的靈體并不多,多數是財大氣粗的高級靈體, 以及各個高階主播的粉絲。要想盡快解決問題,就只能轉移矛盾了。它們要求他們幫忙尋找“合適的人選”, 要求實在復雜。
“臥槽???!”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彌羊壓低音量,用氣音對秦非放了句狠話:
閘門打開,成千上萬的靈體在瞬息之間涌入直播大廳,喧嚷之聲瞬間將空間淹沒。
怎么說呢?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黎明小隊的七個人頭對著頭,躲在暗處說悄悄話。可或許今天注定是個讓彌羊失望的日子。“嘶。”彌羊盯著那四個圈,臉色不大好看。
秦非原本以為,或許這少年和他曾經見過的那兩枚污染源碎片一樣,在和主體正式融合之前,作為失去記憶的部分靈魂,污染源碎片是不認識秦非的。一旦安全區消失,他們豈不就只能等待著被怪物甕中捉鱉?
鬼火哭喪著一張臉:“要是小秦在這里就好了。”
“嗯嗯嗯對!”應或連連點頭。作為一個只要茍活到15天后就能功成身退的對抗賽副本,要想避免玩家渾水摸魚,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事。……
林業手上濕噠噠的,指著那張塑料紙給秦非看。
沒道理其他人就不行。獾的心情沉重的要命,彌羊也是如此。在距離玩家們登上甲板的臺階口不遠處,一道警戒線,將甲板上的區域劃分為兩半。
系統提示音罵罵咧咧的消失了,秦非用比剛才快十倍速度沖出了結算空間。相比而言,身旁當事人反倒要鎮定得多。
孔思明下午時被秦非一個鬼故事嚇得半死,后遺癥一直到晚餐結束才稍稍消減了些許。面對其他觀眾迷惑不解的目光,這靈體洋洋得意地仰起腦袋,解釋起來:秦非僅僅只是站在這里,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污染源就在不遠處。
所有人身上的繩索都松開了。呂心神情恍惚地跟在崔冉身后,下樓梯時不小心崴了一下,險些一頭栽到地上去。樣貌清雋溫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層倒映出他的身影。
鬼火心跳都快驟停了。“既然我們大家都進了任務,就說明他的指認是成功的。但分數不見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簡單分割過搜尋區域后,眾人很快各司其職。
秦非道。兩道交疊的油漆,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彌羊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陽穴:“不可能,我們辦不到。”
他不說玩家們也會自己滾得很快的。
等到兩隊人馬面對面時, 他面帶微笑地向三途點了點頭:“好巧。”
秦非總覺得,系統必定會對此作出一些應對的措施。
但林業心里其實對此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假如真的想不出勝率更高的解法, 那老虎也只能含淚放棄游戲了,他實在不敢拿命去賭。
地上,赫然有著一個洞。
要數到300。秦非離開洗手間,回到客廳里。
但即使音量不大,依舊不難聽出他被嚇得快要原地升天的可憐樣。“對對,我以我的靈格擔保,老婆絕對又在憋什么大招了!”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
收音機沒問題。操作間內, 玩家們渾身肌肉緊繃。這讓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滑稽,好像一只壁虎。
“接下來我們玩什么呢?”秦非放緩了聲調,對著空氣說道,“跳繩,還是畫畫?或者你想不想看故事書?”丁立深呼吸,抓住秦非的手,就像在和心目中的精神領袖表達敬意般,用力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