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19號讓我來問問你。”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按鬼火所說,任平很可能是在看見早餐鋪的食材中有人類尸塊,所以才認為老板是鬼。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青年輕輕晃了晃腦袋。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剛才里面還有個神父,一直在和我對話,做任務指引。”
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他咬緊牙關,望向秦非。
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所以系統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1.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彌羊之所以能出名,就是因為他在去年的展示賽中,靠著自己的技能額外得到了許多隱藏的副本信息,把其他玩家溜得團團轉,很是出了一波風頭。“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
“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蕭霄出聲叫住他:“你要去哪兒?”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秦非深深嘆了口氣。“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
讀完全部內容,孫守義將指南遞給自己身邊最近的一位玩家,讓大家傳閱。對呀。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中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