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點單、備餐、收錢。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
秦非:“……噗。”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然而——林業人都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在聽天書:“這也太強了吧……”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可惜那門鎖著。“坐。”
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他十分粗魯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幾?”……
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穩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沉重的鞋跟叩擊地板,在大門打開以前,秦非已經聽出,來人是修女黛拉。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食。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刀疤原本想要逃離大巴的原因之一就是對司機的恐懼,如今要讓他去問司機車往哪里開,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即使隔著半條街道,依舊可以聽出聲音主人震徹心扉的恐懼。那也就意味著,一旦里世界出現系統播報聲,他們就必須在10分鐘內在表世界再殺一個人。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這是導游的失職。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蕭霄搖頭:“沒有啊。”“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那是一個質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作者感言
一顆顆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