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實在是有點……辣眼睛。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帶走了!我真不明白他一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再加上他看上去單薄又無害,比暴力瘋狂的6號不知好到了哪里,因此,在大多數玩家眼中,6號對他們的威脅反倒更加直觀一些。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好了,他最后的疑惑也被消解了。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
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蕭霄:“神父?”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
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戰。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蕭霄:“……嗨?”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
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
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
但,無論如何,只要他能夠加入567號的小團體,就很有希望再拿到1~2個人的人頭分。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那是一顆巨大的灰白色頭顱,石質表面粗糙顆粒遍布,左側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在向棺中偏頭打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剛才來時還不見半個人影,天黑以后村子里倒是熱鬧上不少,村民們從屋內出來,沿街行走、交談、晾曬著衣物,從遍地紙錢上神色木訥地踩過。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對了。”蕭霄道,“還真的被你說中了,棺材可以恢復玩家的san值。”
這個警告實在有點嚇人,以至于剩下那幾個活著的玩家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一步也不敢停留,急急忙忙地跑了,生怕副本崩潰會為過渡空間也帶來某些干擾。他只需要等19號給出手勢以后,沖進房間幫忙把6號按住就可以了。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
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得十分明顯了。……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
可,秦非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秦、嘔……秦大佬!!”再說,任平并不是在走到排隊買早點的居民們前面去之后就立刻死亡的。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這樣一想的話……“而且他們兩個的地位怎么突然就翻轉了呀,修女扎人都要向主播匯報,我真是無語了哈哈哈……”
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蕭霄:?他們笑什么?
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
作者感言
秦非因此又收到了一大波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