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jīng)做好了受到質(zhì)疑的準(zhǔn)備。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xù)醒轉(zhuǎn),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靠!……難道他們不分性別?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yōu)雅。
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怎么少了一個人?”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lǐng)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
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yīng)該是四樓左右。長條沙發(fā)上, 除了林業(yè)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那令人汗毛倒數(shù)的恐怖聲音清晰又刺耳。“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難道他沒有發(fā)現(xiàn)嗎?他們自從走進這片亂葬崗般的地界以后,身邊的環(huán)境與道路就漸漸變得模糊起來。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秦非倒是的確沒預(yù)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
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wù)大廳的多了一倍。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nèi)齻€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yǎng)的下午茶了。
十有八九,是對應(yīng)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guī)則。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xù)追著秦非跑。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喂!”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jīng)下線了……
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啊——!!!”
“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wù)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劉思思說道:“下午回來時,我聽到旁邊的人說,那個人這兩天一直呆在棺材里。從第一天傍晚以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他喜歡你。”蕭霄渾身的血液瞬間沖到了頭頂!黛拉修女頭頂?shù)暮酶卸葪l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yīng)都不給。
木屑飛濺,木板四分五裂。
“是bug嗎?”
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秦非道。
但身后,十幾雙眼睛正盯著他。“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zhǔn)備的仗!”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xiàn)了六具尸體!“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她當(dāng)然可以不答應(yīng),但12號開出的條件實在太過誘人。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的確,來參加直播,當(dāng)然是要做任務(wù)的,除了做任務(wù)他們也沒什么別事的可干。
作者感言
剛才碰過通風(fēng)口的就只有他們的老大獾一個人,他還以為是獾粗心大意,沒有將門關(guān)好,這才導(dǎo)致了事故的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