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系統分別給二鬼命名為【游蕩的孤魂野鬼二號】和【游蕩的孤魂野鬼三號】。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14號的死肯定和他有關,可自從14號死后,2號的精神狀況明顯就出了問題。
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面對林業的提議,中年玩家表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遲疑: “可是已經快到十二點了,現在去村東,我們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趕回來。”
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
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
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規則世界里的主播們每日都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自然不可能有人去做結婚懷孕生孩子這種自?尋死路的事。孫守義不由得眉毛一挑:“你怎么一點都不震驚?”
“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鋒利的刀片劃破秦非的喉嚨。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則?”
鬼火。“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慢慢的。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現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
這是個不存在的嬰兒。“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刀。
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咚——”
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1111111”
作者感言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