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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
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
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三途覺得秦非的舉措十分明智。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秦非留意到那人開門的動作十分絲滑,他沒聽見任何類似于開鎖之類的聲音,可剛才他自己去試著按壓門把手時,這扇門分明鎖得緊緊的。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
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
不行,實在看不到。
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窗外的日光灑落在他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將他整個人映襯得仿似一個漂浮在光中的精靈。
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他竟然去救了林業。“那你改成什么啦?”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
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則恰恰意味著‘表里世界翻轉’。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
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啊???秦非輕描淡寫道。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秦非眉心微蹙。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蕭霄怔怔出神。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
一直?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沒有人回應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