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隱瞞,點了點頭。“篤——篤——”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己見地打PVE。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程松想過去看看,卻被人攔在了門口。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他深呼吸續了一波力,抬腳用力一踹!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還不是因為《詭異的爸爸媽媽》這個副本太坑了!馬上就要走不動了。
絕大多數情況下,NPC不會理會玩家,無論是副本內的還是副本外的。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注:未能成功召喚出尸體或游戲提前結束,則視為游戲失敗。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
“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或許是任平的精神免疫本身就比較低。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不出他的所料。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
秦非點點頭:“走吧。”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
圣嬰院的居住條件十分不錯,寢室共有24間,每一位備選的“圣嬰”都能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立臥室。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
對,就是眼球。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所有觀眾喜歡的元素全都在里面匯聚。
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反正不會有好事。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這樣一來,他肯定不會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頭分,帶著大家一起安全通關。……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刀疤,絕對不可小覷。
原來是他搞錯了。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我親愛的孩子,你再想一想,你還有什么事忘記說的?”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現在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生過來了。……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
五個、十個、二十個……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而直播中的眾人也的確沒有令觀眾們失望。
作者感言
雖然他只是第一次進這間房間,但誠如他進門前所言,他用一顆彩球的價格,向從這間房中出來的前一批玩家,購買了游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