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圍觀玩家爆發(fā)出哄堂大笑,秦非臉皮厚到完全充耳不聞,對著瓦倫老頭招招手:大部分玩家都已結(jié)束了他們今早的第一、第二輪游戲, 少部分玩家甚至已經(jīng)提前結(jié)束了第三輪游戲。
“對對,我以我的靈格擔(dān)保,老婆絕對又在憋什么大招了!”
秦非微瞇起眼,下壓的睫毛在臉上投落一排陰影:“我們必須過去。”“謝謝爸爸媽媽。”他總覺得那些人已經(jīng)兇多吉少。
“這棟樓這么高,本來應(yīng)該有電梯才對。”人群中傳出好幾聲毫不掩飾的嗤笑,說話的玩家臉色漲紅,卻并未動搖自己的決定。他是真的放松,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頭發(fā)絲、每一根眼睫毛都寫滿了輕松自在。
秦非的氣球臉上完全看不出表情,腳步平靜地繼續(xù)向里面走。四周依舊漆黑一片。谷梁僅剩的一只手就像失去控制了一般, 瘋狂擦拭著尸體上殘余的積雪。
夜風(fēng)穿過山崖,形成尖利的呼號,如厲鬼哀鳴,風(fēng)雪紛飛中,青年原地蹲下身來。木屋中,被秦非殺死的怪物肩膀上也有一處黑色印記。他大爺?shù)摹?
無助的嗚咽聲從咽喉深處逼出。是想把守陰村搬空嗎?
看崔冉臨行前那忽然慘白的臉和顫抖的聲線,估計是來大姨媽了,肚子痛得不行才不得不留在活動中心休息。怎么會這么多!!
并沒有違背規(guī)則嘛。
三途抬手就給了鬼火一后腦勺:“少烏鴉嘴。”夏季晝長夜短,白天來得很早,雖然現(xiàn)在還不到清晨5點,可頭頂?shù)奶焐珔s已漸漸由漆黑轉(zhuǎn)為墨藍。彌羊并不知道秦非的言下之意指的是“等你挖出這個秘密到底是什么,就會意識到,自己這一天努力在挖的就是一個屁”。
段南一把按住他:“哥們,你別動了。”
攤子上賣什么的都有,各種食物,烤腸、炒面、漢堡,還有汽水飲料。
他的呼吸有些許急促,這對他來很是罕見。地上全是血,幾乎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鬼火不得不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支撐著地板。
……
秦非頓了頓,說出一句發(fā)自內(nèi)心的褒獎:小隊中的七人將繩子拴在彼此的腰上,列隊向密林行進而去。
既然它是水陸空三棲生物,那誰能保證,將冰面鑿開以后,湖中的灰蛾不會一擁而出?
彌羊嘴角微抽。……
“他……”已經(jīng)加深到了B級玩家完全不可能抵御的水準。鹿人纖細的手指緊緊捏在高腳杯上,每個指關(guān)節(jié)都在用力:“不,才不是這樣。”
秦非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就開始飛也似的朝前奔逃。
“那邊離游輪的發(fā)動機組很近。”彌羊明白過來。不過這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反正玩家們本來就要破壞掉它。
那就只能從周莉身上下手了。天已經(jīng)黑得差不多了,聞人黎明在坡頂停下腳步,取出手電筒向下照。
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ps.死者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的事實。)
透明的,帶著似有若無的腥臭氣。
下一刻,就在秦非的四面八方,數(shù)不清的鬼怪憑空出現(xiàn)!
大概是出于老母親對兒子無來由的信賴心理吧(?)就在鬼火的指尖距離那個后腦勺不足半公分遠時。
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shù)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就算玩家們想去別的地方探索,他們也想不出還有哪里可去的。剛拼出來的鏡子,又要摧毀。
在讀完紙張上的全部文字內(nèi)容以后,秦非無比隨意地站到了其中一座面前,語氣十分隨意且柔和地問道:
現(xiàn)在他搞到了周莉的手機,這件事就成功了一半。岑叁鴉的身體狀況差得要命,走路三步一喘,讓他玩攀巖,讓他直接從這里往下跳沒區(qū)別。暗處仿佛有一雙眼睛,正偷偷盯著玩家們的背影,沒人再開口說話,大家全都憋著氣奮力前進。
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秦非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刁明的嘴。
假如這家伙真的和他的手指融為一體,那他遲早是要倒霉的。“還不如直接躺平歸順死者陣營。”
作者感言
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