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
“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能夠帶來的隱藏價值。
她要出門?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事實證明,觀眾們屬實是想多了。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焯!羸弱主播怒扇僵尸為哪般?”
而秦非昨天從進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計數、用步距丈量著村子的大致“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迷迷糊糊當中,一張帶著溫和笑意的臉忽然閃過他的眼前,那個人向他伸出手,溫暖而又有力,將他拉出了死亡的邊緣。三言兩語講完了重點,崔冉清了清嗓子,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計:“現在,你們可以打開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陣營和任務。”
“嗯?”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玩家的臉色悄無聲息地沉了下去。“我不同意。”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但人終有生老病死。
他們身穿著和秦非在徐家祖宅中看到過的那些僵尸一樣的清朝官服,雙手直挺挺的抻向空中,手腕和腳踝上都綁著鈴鐺。山羊。只是依舊沒人敢越過他。
現現在,蝴蝶追捕秦非的行為已不僅僅局限于想將他變為自己的傀儡。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
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作者感言
秦非笑意盈盈,站在12號樓1樓的玻璃門背后,向外面的怪物們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