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半掀開眼皮,琥珀色的瞳孔流光溢彩,瞥向應或的眼神中卻帶了點嫌棄:“本來我以為不能。”
像這種忽悠NPC的活,可不是誰都能干的。要不然好端端的雪山里,為什么會冒出一個僵尸來,還能被小秦隨意驅使?孔思明愣怔地回想。
下面有什么,秦非也不清楚,但顯而易見不會是什么好東西。秦非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往前是充滿危機的古怪房門,背后則是三個虎視眈眈的追兵。可能就會直接凍死在雪地里。
A級玩家作為金字塔尖端的存在,擁有的特權數之不盡。光是想一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神秘失蹤,神秘失蹤,失蹤。”
片刻過后,兩側走廊上空突然傳來喇叭的電流聲。完美。今天卻不一樣。
直播畫面中,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對面兩人。作為一名高級玩家,彌羊的觀察力還是很到位的,一眼便看出這是一扇刷卡門,且卡位不在屋里。她遲疑了一下,補充道:“我們以前覺得你可能不會喜歡,但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所以一定會像爸爸媽媽一樣喜歡的!”
黎明小隊的人是后來才加入死者陣營的。他站在帳篷邊, 遠遠望向幾百米開外,那片靜默佇立的密林。秦非和林業又蹲回空蕩蕩的垃圾桶后面,林業繼續說著羊肉粉店的事。
創世之船上的“人類”們,玩起游戲來可謂花樣百出, 遠沒有那般簡單粗暴。“快進廁所。”帶著驚恐和壓抑的討論聲此起彼伏。
隨后,有個聲音從畫面外響了起來:“喂?”蝴蝶分明聽出了他想表達的言下之意:蝴蝶是什么東西,也好意思攔住我自報家門?紅色的門。
“可是,爸爸媽媽,后天就是我的生日。”污染源在封印之海交給秦非的那枚戒指,現在依舊待在他的手上。秦非覺得匪夷所思。
躺在床上那幾人立即朝門口方向望了過去。
王明明的媽媽:“我們現在就一起上樓吧。”那餿味迎風飄散,直接飄到秦非鼻端,秦非的喉結動了動,壓下胸腔中泛上來的細微惡心感。
其他玩家:“……”
起跳,落下,起跳,落下。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這的確是一個死人。
秦非的尸體。“也不一定,谷梁和三丫都被黎明小隊護著呢,我倒覺得那邊幾個玩家快撐不住了。”
外面驚呼聲四起,玩家們忽然從一個個辦事窗口前離開。秦非一言不發地站在角落,半掀起眼皮盯著木屋一角。【3月9日……我們定下了畢業旅行的目的地,那是邊境最壯美遼闊的雪山,莉莉很期待這場旅行。】
渾身的血液逆流沖入腦中,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籠罩全身,呂心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驚懼。逼近后放大數倍的美顏暴擊太大, 應或和光幕那頭的觀眾一起小小地眩暈了一下, 但他遠比觀眾們更快地回過神來。他站在過道中心朗聲詢問道。
那人必定是死了,面色青白,雙眼緊閉,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這該死的副本,簡直就是在要人命!他的全副意識都被那不斷響起的呼喚聲所吸引。
四目相對的瞬間,對方眼里閃過一絲有些不自在的神采。秦非卻無所謂:“你去和你的隊友商量一下,你們隊有七個人。”小櫻藏在顯眼的地方,這應該是真的。
把玩家們的注意力從老頭身上,轉移到別的、與他們切身利益更加相關的事情上。
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彌羊覺得,菲菲身上肯定藏了點什么。烏蒙扭過頭,臉上寫滿茫然,抬手指向前方:“隊長,你看。”
在秦非說出“創世之船”四個字以后,蝴蝶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羞惱。
“你說剛才死了個人?”秦非問。
女鬼:?!???
污染源費這么大勁盯上他,肯定不會只是想來他家的花園里曬太陽而已。彌羊只能眼睜睜看著身后的世界消失,然后失魂落魄地在結算空間里呆坐了許久。
他居然真的在這里硬生生蹲了半個多鐘頭。在華國的湘西傳聞中,趕尸一次最多只能趕九個,過滿則虧。這兩天里,谷梁回憶了無數遍當時的場景,卻只能不斷得出同樣的結論:
那人道:“那他多半不會回來了吧,他好像是一個人進任務的。”透明的,帶著似有若無的腥臭氣。之后,有她出現的地方就接二連三都出了事。
喊出聲來的是丁立。
隔得太遠,玩家們看不清他的狀況,丁立心驚膽戰:“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上面畫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孔思明下午時被秦非一個鬼故事嚇得半死,后遺癥一直到晚餐結束才稍稍消減了些許。
作者感言
“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