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
暗火與蝴蝶的確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層之間的一些紛爭,但這件事從來沒有捅到外面去過。
孫守義站在凌娜與蕭霄身側,和林業(yè)一起靜靜望著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號怎么賣?”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
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出現(xiàn)了。
“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
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tǒng)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百分百確信,系統(tǒng)絕對沒有問過他需不需要隱藏信息。
“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lián)系在了一起。
這哥們兒在現(xiàn)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那《馭鬼術》豈不是手到擒來!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秦非想拉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wǎng)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jīng)過考量。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jīng)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秦非:?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這家伙負責的業(yè)務范圍還真夠廣的。現(xiàn)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尸祭在祭堂內舉行,活祭在露天的祭臺上舉行,兩組儀式同時開展。6號:???
——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
但現(xiàn)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tài)態(tài)的。這間房中的一切都十分流于表面。
“走吧。”秦非拍拍手上的灰,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樣子,“先進去再說。”
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這個0號囚徒他現(xiàn)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shù)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fā)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yè)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到時候,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
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在敲得指骨發(fā)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xiàn)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
作者感言
這次出現(xiàn)在門外的是另一個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