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他真的好害怕。“哥,我看要不咱還是走吧,別待在這兒了。”他壓低聲音道。
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呼——”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就有研究生學歷。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
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
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五萬人矚目”成就——積分500】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只是,實力也有上限,三只僵尸呈左右包抄之勢將蕭霄圍住,其中一只趁機閃身,蹦到蕭霄身前。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著玩家們的大腦,將諸多原本不合邏輯的事排列組合,構建得無懈可擊,找不出絲毫破綻。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排查完臥室內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你們是不是想說,既然我想干掉污染源,為什么不現在出去刀了24號。”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剛才在早餐鋪門口也是,他分析出了信息,也不在乎周遭圍了一圈不知是不是他陣營的玩家,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公開了出來。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
為了避開那滿床血污,他不得不坐得很靠邊,清瘦的背部因此而挺得異常筆直,他的身材高挑,肩膀挺闊,將神父袍襯出優雅漂亮的輪廓。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癢。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
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老頭離開物業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歷了什么,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剩下6個,顯然是要從他們這群倒霉的玩家當中去挑了。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
“你!”刀疤一凜。遠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
作者感言
烏蒙一只腳還插在雪地里,伸出的手來不急及收回,人卻已經失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