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余阿婆有什么最特殊的物品想要存放,這一處垃圾站的確是最有嫌疑的。
雖然沒有任何人提過什么,但越是臨近村口,大家的目光就越警惕。
垃圾車頂端有一個小口,從外面看不清里面,但陽光可以灑進來。這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會這樣?!觀眾們一臉震驚。也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
從通往上方從上方的樓梯口可以聽見,甲板上正傳來腳步和音樂聲。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
他說到這里時,還有玩家暗自在心里不高興,覺得他說話太過高高在上。總之,他們肯定得先做點什么,光靠嘴巴說是不行的。“后來那個鬼連眼睛都不捂了,轉過身一直惡狠狠地瞪著我,看起來怪嚇人的。”
系統提示猶在耳畔回響,秦非很清楚自己應該做的事。在某一刻,他驚愕地意識到,他的弓箭似乎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林業點頭:“我們三個都是來報名巡邏隊的。”
又是1500積分被從賬戶中劃去。他走進某一條通道,卻發現那條通道兩側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聲音并不重,可自帶著層層疊疊的回響,一聽便與玩家們的交談聲截然不同。
玩家們心有戚戚焉,不約而同地選擇從距離廚余垃圾最遠的角落開始搜起。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而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
蝴蝶的眼神如鋒銳的箭矢般射來。看樣子好像又有新的線索,直播間里的靈體們仰著腦袋看屏幕。空間會隱匿進更深的維度中,直到下次找到機會,再度出現。
那些玩家臉色難看。事情進行到這里還算順利。
耍我呢?
秦非挑起眉梢。哥哥靈機一動,撿了很多小石子,丟在地上作為標記,在被后媽扔下后,沿著石子找到了回家的路。秦非加快速度,向前躍進了兩個身位,在身后鬼怪反應過來之前,扭轉手中祭壇的蓋口。
游戲在剛剛豬人宣布時就已正式開始,在他們看手冊的短短幾分鐘里,已經有不少玩家進入了拱門背后的游戲區。聞人黎明提出想法:“要不試試用雪怪的身體?”
垃圾站那個負責人阿婆神出鬼沒,陶征負責留在門口接應,其他幾人魚貫入內。矮墩墩的小姑娘邁著兩條短腿,走路速度卻飛快,半點不比旁邊的成年男子緩慢,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不過眨眼便消失在了旁邊的轉角背后。
秦非的黑晶戒指也是一件儲物類的道具。“唔嗚!”……
大家早已做好夜間和鬼怪玩狼人殺的準備,可誰知道,僅僅過了一個白天,游戲規則就全部變了??既然他們可以加入,那……透明的,帶著似有若無的腥臭氣。
孤家寡人是很難在這個副本里生存下來的。三人從社區大門旁邊的1號樓出發,按照樓棟號一路巡視過去。
又走了一步。年輕的狐貍盯著排行榜,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秦非抬手指了指自己。玩家們頓時一哄而上。可在這個副本里,在眼前這個少年身上,秦非卻什么也沒能感覺到。
林業和蕭霄進了一間鬧鬼的屋子,和鬼玩了場捉迷藏,彌羊玩的游戲則是純體力型的,室內攀巖。“還沒死!”谷梁自以為計劃非常周密。
受家門口貼著的那張規則所限,秦非現在暫時還不方便踏足二樓。反正機會只剩最后一次,不管是誰上,都一樣無法擊落玩具。
收音機中的廣播聲仍在繼續, 不斷循環往復,重復著斷斷續續的搜救播報。其實副本內現存的玩家,應該不止十九個人,但或許是被社區里的怪物纏住了,還有少量玩家并未出現在這里。“快去撲滅蠟燭!”
后面的其他玩家還在愣神,身上卻已經傳來強烈的拉力,聞人黎明的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斷氣了,腦中什么也沒想,身體已經下意識的跟著跑了過去。
茉莉口中的“我們”,指的是船上全部的人嗎?
秦非眉心狠狠一跳。
剛才在營地里,應或跟他們講起過秦非在密林前力挽狂瀾的強大操作。
——距離太近了。
而雪身上沒有“蛇”,指的大概就是那些復眼赤蛾結繭前蟲子的原身。也不知等到那個神秘的、強硬的、高高在上的污染源,重新找回屬于祂的意識時,回想起自己現在這一連串像家養小狗一樣的舉措,內心會是何種感受?不知道下面究竟是怎樣的情況,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難辦。青年站在漫天狂暴席卷的飛雪中,風聲將他清澈的嗓音撕碎,但他的神態平靜,那雙清透的眼眸中,帶著一股能夠安撫人心的奇異能量。秦非沉吟片刻:“其實……也不一定。”
作者感言
秦非微微垂眸,長而卷翹的睫羽在蒼白的臉上落下一排陰影,他從背包里拿出一支蠟燭點上,昏暗閃爍的燭火將他的神色映照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