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熟練異常。自由盡在咫尺。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
倒是那個大爺,連路牌都沒看,也不問人,一門心思往前沖,只給眾人留下了一個遠去的背影。
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
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
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
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秦非沒有理會。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篤——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好的吧,怪不得你會覺奇怪。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哨子?
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蕭霄實在想不通, 事情是怎么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村長:“……”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隨著右邊僵尸手臂的推拉,那扇門竟真的被打開了。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宋天迷茫地眨眨眼:“幼兒園鎖著門嗎?我沒注意。”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我怎么會是騙子呢。”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生。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顯然,在追逐戰結束以后,他們并沒有再次遭遇別的什么危機。
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作者感言
這可是三場直播就升到A級的天賦型大佬誒!亞莉安看著秦非,覺得他連眼睫毛都散發著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