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
他們想走, 可根本走不快,也不知該走到哪兒去。他嘗試著跳了跳。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
看著針頭后面戳出來的棉花,蕭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再說。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
又是一個老熟人。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有靈體嘟嘟囔囔地說道。
“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那我們還坐在這里干什么。”鬼火眼睛瞪得溜圓。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秦非心中一動。“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是棺材有問題?秦大佬。
手一點要聽話的意思都沒有, 示威似的舞動了一下手指。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
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E區已經不安全了。
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無人回應。
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千般算計,最后落在了這一點。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秦非抬起頭來。
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炒肝。
他說的是秦非昨晚拉開門,卻又沒見到人影的那個家伙。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
“秦大佬。”蕭霄正了神色,用在這個副本中尤為難能可見的嚴肅語氣道,“你知道,從來沒有人成功消滅過污染源嗎?”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她說,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是棺材有問題?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怎么樣了?”他問刀疤。“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蕭霄:“?”
作者感言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