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其他那些人。“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風調雨順!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
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秦非深深吸了口氣。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昨晚蕭霄還嘲笑他,說他一個大男人,簡直像個林黛玉。但,現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
然后轉身就跑!
但。
那是蕭霄的聲音。青年繃緊的背脊稍稍放松了些許,卻在聽見某道聲音的下一瞬再次不自覺地鎖緊眉頭。
“……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它連連搖頭否認:“不是,不是,這個狼人社區的副本我當然沒有看過。”
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或許——蕭霄打岔道:“用不著說什么謝不謝的,你就說,你們可以配合嗎?”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
秦非從修女進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
刺眼的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識地瞇起眼,半晌才緩過神來。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他、他沒有臉。”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車外的東西似乎覺察到了聚集而來的視線,撞向車體的頻率越來越快,車身逐漸開始有了明顯的晃動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傾覆一般。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當然,并不是因為秦非的分析,或新鮮的劇情。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根本沒有挑選順序的機會,所有人都被那兩個修女看得死死的,而NPC們才剛出場,也不會有人膽大到在這個時候觸怒她們。上面有好幾樣他剛才都在村民家門口見到過。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作者感言
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