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目標是裝凍品的冷柜。“和其他玩家都不一樣!”他在沒有人的時候更喜歡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樣。黑頭發的青年撇了撇嘴,走到秦非身邊,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油氣桶:
秦非:“那個邪神呢?”呂心之所以會報名參加對抗賽, 就是因為她知道, 只要活過15天,她就能全身而退。
它謹記著秦非的警告,一門心思進攻敵方的頭部,三下五除二便又撕下一顆腦袋。
老虎聽到這數量,當即便被驚得一跳。雙馬尾遲疑片刻,低聲開口,“要不咱們挑一個人出來……”現在彌羊他們順著通風管道爬,說不定還真能有點新的、有價值的發現。
保安亭內,一顆并不明亮的白熾燈泡光禿禿地懸掛在天花板上,這是附近有且僅有的唯一光源。他往后躲了躲,不想下去,被聞人黎明提溜著后領面無表情地扔到地窖入口。
“快, 爬到那上面去!”獾厲聲說道。
“要放多少血?”“你們、有沒有……什么忙,需要我們幫的?”
彌羊漫不經心地揚了揚下巴。夏夜溫暖干燥的空氣在眨眼間驟然冰冷下去,秦非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里,陣陣蝕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秦非眨了眨眼,將那塊積木扶起。
烏蒙愣了一下。“那豈不是讓這群玩家幫其他玩家吸引火力?”等到丁立指的那東西出現在他們眼前時,大家都有點笑不出來了。
秦非很少有閑心和人玩這樣咬文嚼字的游戲,可他現在就是這樣做了,十分惡劣地逼問著:“哦?剛才的,不就是你嗎?”余阿婆憤怒得臉頰赤紅,雙眼鼓脹,看起來就像一條被人掐住脖子的金魚。
原來他們一直整整齊齊的蹲在旁邊。“奇怪的事?社區里沒發生過奇怪的事呀。什么?你說兇殺案之類的?哎呀呀呀,那怎么可能,真是嚇死人了!”
他原本想說“你在講什么屁話”,剛說到一半卻又收了聲,面色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而并非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污染。
就如觀眾所說的那樣,他若是往回,勢必要和老鼠三人正面交鋒。他的大腦袋里面只有一根筋,認定一件事后就很難繞過彎來,反應也比其他人遲鈍不少。
“這東西有什么用?”秦非秉承著將溫良謙和的態度持續到底的敬業理念,語氣平靜地詢問。于是秦非又把漏撿回來了。他伸出手,衣袖向下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精瘦的小臂,那支原本佩戴在左手手腕上的電子表不知何時轉移到了右手,秦非將手表摘下,輕輕揉按著表盤遮蓋下的皮膚。
呂心既然已經死了,還在死前留下了線索,那她的尸體如今也便成了公共資源,無論是秦非還是那五名玩家都沒去動。再盯著那兩個傀儡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就是秦非說的那么回事。余阿婆緊密關注著社區眾人的動向,一旦找到諸如安安老師這樣的目標,她就會偷偷聯系對方,嘗試著將對方發展為自己在教內的下線。
冰湖邊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僵持。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個剝雞蛋一個喝豆漿, 像是完全沒聽到那奇怪的聲音。“輝哥,你說剛才咱們聽到的那個探索度播報是怎么回事?貓咪進了房間以后沒多久,播報就響起來了,那東西會不會是貓咪搞出來的?”
秦非:鯊了我。
“恭喜在場玩家成功解鎖副本隱藏支線任務:雪山背后的秘密,當前副本任務已升級!”“昨天的淘汰機制是末位淘汰,所以彩球多的玩家,不一定就是實力高的玩家。”
他喜歡那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可當走廊上只有那么兩三個人時,豬人就提不起勁來了。
渾身的血液逆流沖入腦中,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籠罩全身,呂心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驚懼。“貓哥,老婆怎么想出來的啊。”
“可是知道了垃圾站又能怎么樣啊。”
重新回到了原點,在艱難前行兩個多小時以后。秦非盯著茉莉越走越遠的背影,眉宇間露出些許思索。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
天花板上的玩家們瞬間屏息凝神,六顆腦袋飛快向后鉆,匆忙之間撞在一起,疼得幾人臉皮直抽,卻連一丁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天氣由晴朗到風暴交加,如今頭上甚至開始閃電,隱約有悶雷,在云層背后翻滾。眾人急出一腦門汗。秦非將手機丟進隨身空間,轉身往外走去。
在清早的起床鐘聲敲響時,共有三名玩家死于非命。彌羊哼了一聲,腳步輕快地哼著歌扭頭走了。在那人說完話后, 活動中心二樓陷入了短時間的寂靜。
陸立人摩拳擦掌。
他話沒說完,但秦非知道他想問什么。秦非沒有開口說話,掌心向上,伸出手——
垃圾站里藏著的東西,比他們之前任務所接觸到過的都要隱秘。這個薛驚奇,也實在是有點太過不挑食了。
拿到邀請函的玩家,可以自行選擇是否進入副本提前預組的邀請賽,而只有成功通關邀請賽,才能得到參加個人展示賽的名額。呂心猛地抬手用力拍門,聲音震耳欲聾,可里面的人卻好像全然沒有聽見似的,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頓時血流如注。
刁明咬著牙從隊伍后面追上,發出了靈魂拷問。這是在選美嗎?
作者感言
李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