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井內的景色乍看也與之前一樣,但秦非在里面走,卻總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違和感。
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該也是一樣。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秦非垂眸不語。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
“當然不是巧合。”npc老人就像是能看穿玩家們心中正在想些什么,一開口便精準戳中了眾人的求知欲,“一切都是為了村祭,為了……”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林業眼睛都瞪圓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好吧?!绷謽I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
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嗯,對,一定是這樣!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你可真是……”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
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
聽見前方有腳步聲,他先是以為那npc又回來了,一顆心險些從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班?。”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考他圣經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
“人、格、分、裂?!笨僧?秦非遇到那些滿心都是殺戮、毫無思想的怪物時,自然而然,他也會成為怪物首選的目標。
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秦非揚了揚眉?!?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睂O守義面色沉重道。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
告解廳。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
作者感言
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