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怎么積分結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下一秒。
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玩家們被搬運上了祭臺,棺材豎著放在臺子中央,玩家們就那樣站在棺材里,與臺下的村民們相視而立。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或者有一些人耳聾后,反應會變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語,光看別人的嘴型也能將他們的意思讀懂個大概。說完轉身就要走。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村祭,神像。
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16~23號,則是蘭姆來到這座教堂后,受地牢中那8名囚徒的影響,而衍生出來的人格。
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
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告解廳外依舊安靜。
他的右手不著痕跡地背在身后,掌心中藏著一截薄而堅固的木片。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他突然卡殼:“閃爍,然后什么來著?”
纖瘦的脖頸,短小的四肢,比例異常的巨大頭顱頂在小小的身體上,看上去像是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般。
棺材的邊緣被畫著朱砂的封條貼著,蕭霄試著伸手推了推,沒能挪動。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假如選錯的話……”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蕭霄閉上了嘴巴。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兩小時后。有觀眾偷偷說。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四角游戲的規則大家應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孫哥帶著徐陽舒。】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
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
作者感言
秦非本想故伎重施,用今早在炒肝店里用過的理由再騙一騙保安,看看能不能忽悠到一個額外的臨時志愿者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