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撒旦:“……”
“老是喝酒?”
鬼嬰從幼兒園中帶出了那截人骨笛,這令秦非對幼兒園起了興趣。
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他們明面上說是將林守英奉為護佑神,但實際上,這所謂的‘護佑神’,便是將林守陰煉制成了尸王,又重新埋回了土里。”他輕描淡寫的模樣,簡直像是剛撕掉了一張廁所門口的草紙。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擺爛得這么徹底?
“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算了。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
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他和6號之前完全沒接觸過,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是因為他真的驚慌失措到失去了理智。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
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這一點從2號身上就能看出來。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請問我們究竟應該如何做,才能贏得主的歡心呢?”
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但是——”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五秒鐘后。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作者感言
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