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長長嘆了口氣。彌羊的雞皮疙瘩掉的更厲害了。秦非的臉皮只要有需要就能無限厚,在聞人黎明一言難盡的眼神攻擊下,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渾身散發出溫和友好的氣息。
躺在這樣一個寒冷得連呼吸都會被凍住的雪屋中,他仿佛就像是一尊細心雕刻而成的藝術品,讓人探不清情緒。
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他伸手扯了扯段南的袖子。
玩家們望向彌羊,彌羊便下意識地望向秦非。
但和彌羊不同,秦非已經鎖定了目標。在這個由污染源引生而出的純黑領域里,每一道呼吸間都滿溢著尋常玩家難以承受的威壓,秦非卻覺得十分舒適。能被污染源惦記的東西, 大概也就只有靈魂碎片了。
說不定雪地里會埋著線索。
白天玩家之中有好幾個人都戴了鴨舌帽,因此現在忽然冒出一個戴帽子的人也并不顯得突兀。成功完成神廟打卡后,他們開始向下一個目的地行進,一路走得還算順利。第一天時,他需要秦非幫助他脫離密林的追捕,自然無法動手。
他喜歡那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可當走廊上只有那么兩三個人時,豬人就提不起勁來了。
但,假如是第二種。
在趁夜幕混入二三樓,和先回底層等待消息之間,秦非選擇了后者。“你在這場副本里拿到的積分應該很高吧?”秦非的視線散漫地掃過彌羊的臉龐,“雪山所有的秘密,都被我們挖掘得差不多了。”
……彌羊也就算了, 黑羽那個家伙瞎湊什么熱鬧??“二八分。”老鼠道。
太陽穴和心臟一起突突直跳,眼眶中溢出生理性的淚水。這不會是玩家動的手。丁立深深吸了口氣。
這些已經足夠了,秦非大致上能夠猜出背后的人是誰。這片密林的智力化程度很高,林中的樹木不斷變換著位置,試圖將玩家們圈禁其中。“你好,我的名字叫……”
祭壇與銅鏡,作為媒介著這片封印之海與外界之間的關聯通道,是整個副本中封印之力最薄弱的地方。
秦非終于知道了,自己原來是一只貓。“走了。”
“擔心被其他人找到線索怎么辦?噢,當然是搶先一步毀滅線索!嘻嘻~”可一想到丁立說的,他們最多只剩下兩天,眾人的心情就不由得焦灼起來。彌羊扭過頭望去,不由得一愣:“手機?”
“污染源?”他在心中無聲地喊道。但副本總人次200!
在這種密集度的怪物群中,安全區形同虛設。片刻過后,兩側走廊上空突然傳來喇叭的電流聲。
丁立聽烏蒙幾人說起過,他們第一次在密林邊撿到過一只復眼翅蛾。
樹是空心的。他的手搭在推車的扶手上,和人手結構類似,卻又有些許不同。秦非聽完聞人的話,露出詫異的神色。
三途看見他那張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臉就覺得頭疼:烏蒙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該說什么,拿出兩柄寒光閃閃的長刀開始擦。
蝴蝶在第10位,彌羊在第12位,薛驚奇則可憐巴巴地縮在秦非下面一位。
等待著玩家們的, 究竟會是什么呢?更何況,如今他們還身處在一個足以完美演繹這個鬼故事的場景中。秦非的視線移向不遠處。
將玩家逼到角落孤身對敵,然后再用蛛絲糾纏住,讓玩家無法反抗。
是誰?是誰在發出聲音?
可憐的NPC又冷又餓,還怕得要命。那玩家有一點點不服氣:“為什么?”鬼。
秦非沒有握住他的手,語氣平靜地詢問:“為什么來找我們?”其實在黎明小隊中,祝宴才是真正的頭腦擔當,有祝宴在的時候應或頂多算個二把手,祝宴還老是和他對著干。彌羊難以置信地看著岑叁鴉,那絲滑又利落的動作,以及他一步一步穩穩當當踩在雪中的腳印,讓彌羊一張嘴驚愕得合不攏。
“什么情況?”這種技能無法將人操控地那樣全面,但對付那幾個低級玩家來說,也足夠了。
秦非觀察著他的表情,在最恰當的時機錦上添花:“其實我也很害怕,畢竟我也去了密林里。”“這很奇怪,因為勘測員走的正是他上山時走過的那條路,當時他完全沒在路邊看到什么樹林。”
只不過當時,雕塑擺出的是筆直的站姿,而現在卻變成靠墻蜷縮坐著了。……這個R級副本中出現的信息讓林業十分迷惑,迄今為止,所有信息似乎都是分散開的、極小的點,沒有半點指向性,讓人無所適從。
作者感言
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