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秦非頗有些同情地望向林業的背影。鬼火聽得一臉迷茫。

……等等，有哪里不對勁。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

蕭霄唏噓道：“那天多虧了有亞莉安幫我們的忙。”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

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琥珀色的眸光清澈，不見絲毫陰霾。他吃得實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見地大了好幾圈。

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薛驚奇則皺起了眉頭。“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

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不必為我擔心，醫生。”

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秦非卻不肯走。

“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有人清理了現場。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我們絕對不會再犯了！”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果然，談永氣沖沖地一個人越走越遠，不過幾個呼吸的間隔時間后，卻又從眾人的視野另一頭繞了回來。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蕭霄臉上的迷茫更重了。

蕭霄：“白、白……”不是林守英就好。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面對修女毒蛇般的眼神，他的鼻翼翕動著，喉間傳來令人動容的共鳴：“來吧，不要以為我會害怕！”

“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我焯，怎么又搞突然襲擊？就是說我就算看夠100次直播，也還是會被這種畫面嚇到。”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當秦非背道：

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