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帳篷人口旁盯著手機發呆,其他玩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彌羊朝著秦非勾了勾下巴:“你覺得,他怎么樣?”
他在狼人社區中所經歷的那一切,似乎已經化為一套固有的行動邏輯,鐫刻在了他的骨髓里。
老保安頭頂的好感度漲了一丟丟,勉強抬眸,正眼看向秦非。“他你都不知道?最近很活躍的新人,沖榜速度特別快!”
彌羊多少有點嫌棄,通關以后就再也沒拿出來用過。以及。腦海中那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的念頭,似乎在瞬間集體銷聲匿跡。
總之,不管事情究竟是如何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對玩家們而言,這都是無與倫比的大好事。
但秦非出現后,豬人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杰克:“?”她專門將目光放在社區中那些生活不太如意的人身上。
系統播報又很長,反應快的玩家在聽播報的同時就已經找上門來了。他們開始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
他們這一路見到的房間,顏色各式各樣,但大體上一共只有三個色系。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抬眼,注視著對面二人的眼睛,暖黃的光暈流淌在他清澈的瞳孔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柔軟而溫馴:
那些斷肢殘臂都很明顯被人特意打扮過了,有的手臂上用紅色的線縫出了一連排交叉的十字,也有小腿尸塊上綁了干凈漂亮的蕾絲。
的確是一塊路牌。他在鄉下的外公外婆老家見過那種老式的手持梳妝鏡,儼然就是這副模樣。
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
應或覺得烏蒙心虛得太明顯了,再繼續下去必定要被對方看穿,連忙打岔道:“出來有事?”秦非壓低聲音,對彌羊道:
通關大門越來越近,聞人黎明忍不住伸出手。應或低頭,這才發現,自己剛剛不經意之間的一動,已經讓他整個身體都越過兩間房間的中間線,鉆進秦非那半邊去了。除了對于未知未來的淡淡恐慌以外,谷梁的頭腦竟一片空白。
這就完了?他們現在是該做什么?那里的一大塊皮膚變成了青紫色,邊緣泛著黑。“彌羊怎么一副受打擊的小可憐樣hhh。”
“救命啊,羊媽媽幾個意思,擔心寶貝兒子被別人騙?”
他禮節十分完美地一手輕搭在腹部,另一只手前伸,雙膝微屈,做出了邀請的動作。“陣營轉換成功。”在讀完紙張上的全部文字內容以后,秦非無比隨意地站到了其中一座面前,語氣十分隨意且柔和地問道:
可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有古怪的地方,肯定藏著值得一看的秘密。“小秦呢?”
“這個形象不能再用了。”秦非長嘆一聲。這座林子怎么自己長腳跑過來了??
聞人黎明在自家隊伍中從來都擁有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雖然秦非還沒說出他反對的原因,但聞人心中已然涌起淡淡的不悅。
“所以。”秦非用一種平靜得有些冷酷的語調,道破了最糟糕的真相,“他們沒有帶回任何線索。”
沒看到什么有用的,廢話倒是一大堆。
秦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他正聚精會神地感知著手上的戒指。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美的唇瓣。
難道……彌羊一把拽住秦非的衣袖。他們在找到孔思明后,針對性地問過他一些問題,也問過他是否知道一些值得鉆研的線索。
原來還能是這樣的嗎???
作為一名有經驗的領隊,他非常清楚,一支隊伍在副本中遇到危險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靜:擺滿餐點和香檳的餐臺被放置在甲板正中心,環繞著餐臺,一張張精致的高背椅和圓桌上,零星坐著不少“人類”。只是不知道為何,近距離下如此微弱的光芒,卻能夠傳到那么遠的地方?
出不去了!最重要的是,還都不太聰明。
艸。彌羊這下真的酸了,跟打翻了酸菜缸似的:“是有多好啊?”天空中,如同黃色警報燈一般不斷閃爍的光出現在熒光地圖上。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也有人狹長的口鼻,幾乎將面皮戳破。
作者感言
秦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驗證了彌羊的猜測:“從副本里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