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
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
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管理中心是一座單層的盒形建筑,占地面積不大,可令人意外的是,這里的人竟然非常多。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那種凌亂的程度,就像重癥癱瘓病人復建一樣,兩條腿歪得仿佛互相不認識,任誰看到他的走姿都會覺得他正在進行左右腦互搏。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
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了意外。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新人排行榜是D級到C級主播通用的榜單, 名次排列運算機制復雜,并不簡單地以玩家所持有的積分多寡為計數。
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但蕭霄沒聽明白。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不出他的所料。
他說。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
“這種音色,網戀可以把我的褲衩子都騙掉。”世界上仿佛只剩下了玩家幾人。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撒旦心中涌起一種微妙的不祥預感,這是他作為一個惡魔對于即將到來的危機的預判。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蕭霄一驚,秦非則已經站起身來。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
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
作者感言
“替7號懺悔□□,替8號懺悔他是一個同性戀者,15號是個控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