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效果不錯。
“出口!!”
除了秦非。……
但秦非此刻的表現(xiàn),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三途被他過于粗魯?shù)难赞o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xiàn)出兩團(tuán)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tuán)高原紅似的。
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林業(yè)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穿過F級生活區(qū)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dāng)中,絲毫不見心虛。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yuǎn)離了那面墻。
抖得像篩糠,人影在門后一晃一晃,終于成功引起了6號的注意。
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guān)計劃嗎?
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蕭霄聽得瘋狂眨眼。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nèi)里。
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粗魯?shù)耐妻?自背后傳來。
靈體提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他不聽指令。
玩家們:“……”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支線獎勵的具體內(nèi)容要等副本結(jié)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秦非很快看清了追著他們跑的是什么。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什么聲音?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走廊那端的確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既然能住別墅,秦非自然不想繼續(xù)躺沙發(fā),當(dāng)即便決定立即回新家。變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jīng)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jīng)原地宕機(jī)了。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xiàn)出迷茫。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fā)現(xiàn)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秦非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皮,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銳利的光,王明明家的大門就在不遠(yuǎn)處,被玄關(guān)的多寶閣裝飾架擋住。
而推薦度越高的地方,含有關(guān)鍵信息的概率就越大。畢竟不是人人都信教。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xiàn)得十分亢奮。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yuǎn)籠罩在眾人頭頂。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粘稠溫?zé)岬囊后w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nèi)。
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什么?!!”
會是這個嗎?很快他不再亂動,也不再有其他反應(yīng),一臉木然地任由對方將他拖出了門外。
能相信他嗎?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wù)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森森冷風(fēng)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dǎo)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反正就是要拍馬屁,反向拍馬屁也是拍馬屁。”
作者感言
觀眾們穿行在一塊塊光幕之間,津津有味地點評著進(jìn)行游戲的玩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