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高階靈體嘆了口氣。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
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起碼等10分鐘倒計時過完,這兩個鬼東西就會自己消停了。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
“11號,他也看到了。”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
秦非收回視線。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
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這一波絕對是劇情流主播的高光時刻啊,可以列入史冊了吧!”
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
秦非眉心微蹙。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
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難不成站在這里等他們來抓?
“你的美甲真的好看,那天晚上在棺材里,我都沒看清楚。”
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可憐的蕭霄連狀況都沒搞清,在鬼火催命一樣的呼喊下,他完全不敢問他一聲怎么了,只得頭也不回地繼續狂奔。
這老頭怕是在他剛一開口說話時,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眼下正在試圖裝死呢。
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秦非眨了眨眼。
畢竟,有些秘密自己一個人掌握,遠比公開要便于得利的多。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逃不掉了吧……
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
“‘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然后,主播就徹底完球了。”那個靈體的語調中有一絲無奈。“那現在要怎么辦?”
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作者感言
不過也僅限于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