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并不是秦非大驚小怪, 實在是那個女鬼和鬼嬰長得太過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輪廓全都如出一轍。他忽然覺得。
這時24個人格已經全部誕生。
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有人說他們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直播的核心利益,被輸送回了原本的世界,從此徹底擺脫了直播。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
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他不清楚事態是怎樣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他只知道,在秦非說完那句話后,那塊一直像是神圣不可侵犯一般的深綠色簾布被人從里一把掀開。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緊接著,半空中出現了一個大家都很熟悉的熒光倒計時。“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
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而直播鏡頭中,秦非已經走到了醫務室前。
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聽崔冉夸幼兒園環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幼兒園里,條件最優越的。”
秦非就在前面坐著,蕭霄看見秦非,正想過去,不成想對方卻像是沒看見他似的轉過了臉。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想起導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
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
它必須加重籌碼。事實上, 他在祠堂里并沒有什么新的發現。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該在社區里找點來錢的方法?”“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他似乎有些不解,看了看秦非,走向旁邊那口棺材。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
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很奇怪,一般來說,在面臨這樣生死攸關的局面時,大多數玩家都不會這么容易被說服。
他伸手指了指蕭霄的大腿。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屬于那種扔進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類型。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討杯茶喝。”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都不給。“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秦非:“……”
作者感言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