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嬌嬌老婆,今晚你死的好慘啊!”薛驚奇聞言回過頭去,等到他看清來人是誰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旦銅鏡被打碎,系統只會以為危機徹底解除。
眨眼過后,黑發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略顯僵硬的中年女人。他眼睜睜看著陶征被一個比他低了兩大級的玩家忽悠得團團轉,到現在,已然一副準備將對方的每一句廢話都奉為圭臬的舔狗模樣。“是去做隱藏任務。”
“這個戒指給你,在副本中,他可以隱匿我身上的一切氣息,令系統無法覺察。”
但奇怪。
彌羊簡直要為秦非天大的面子而驚嘆了。“大爺的,什么玩意啊,人家話都沒說就先慫了。”
“菲菲公主——”
眼下似乎看見了轉機,眾人終于得以松了口氣。咬緊牙關, 喘息著。
玩家小心翼翼地睜開一只眼睛。呂心不算完全意義上的新人, 但也差不多。她是個F級玩家,在進入這場對抗賽以前,她只參加過一場副本。
片刻過后,洞里傳出幾聲悶響,像是鬼嬰在里頭撞到了什么東西。
三個鬧鐘同時響起。船艙里的氣氛起初還算輕松,到后來越來越緊繃。而真實的規則遠比這要嚴苛的多,任何一種主動交換都是不被允許的。
整個圈欄區內瞬間一靜,玩家中有人面露不解之色,也有人臉色瞬間慘白。頭頂的歐式吊燈造型繁復精美,走廊兩邊竟然每間隔幾米就放著一張餐飲臺,上面有咖啡和果盤。
“哦哦哦,老婆這次怎么又是魔鬼開局!”消極的念頭瘋狂涌動,江同顫抖著臉皮,停下了腳步。
祭壇碎片,很有可能就是獲取“銅鏡”這一道具的必要物品之一。秦非倒抽一口涼氣,那嘶吼聲里的殺氣也太重了。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中,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赫然出現。
“其實也不一定有吧……他們怎么那么相信那個玩家說的話呀,該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好看(笑)~”
在剛走出密林,還沒回到營地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從隨身空間里往外拿補充劑,一瓶接一瓶狂灌。臨近結算, 沒人會財大氣粗到像豬人說的那樣,去休閑區消費。
但現在,當秦非與湖泊之間的距離拉近到景盛幾十米遠的時候,他終于能夠看清。那是一盤斗獸棋。
這精彩的一幕,令警戒線后方的NPC們集體歡呼起來。與此同時,還有不少人正明目張膽地眼觀六路,在圈欄區中不斷走來走去,不知在打什么歪主意。
有了烏蒙和應或的遭遇在前,這次他們直接全員出動,將開膛手杰克扔在了帳篷里。
冷白的皮膚,形狀流暢漂亮的側臉線條,搭配著因為失溫而失去血色的薄唇,在暗紅的光暈中,竟多出幾分帶著邪氣的不馴之色。
他在沒有人的時候更喜歡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樣。黑頭發的青年撇了撇嘴,走到秦非身邊,輕輕踢了一腳地上的油氣桶:蝴蝶眼神陰暗,薄唇抿得更緊了些,又是一抬手。如果真像小秦所說那樣,指引之地藏在冰湖以下,那要想通關,玩家們必須全部潛入湖中才行。
門被人從里面鎖住了!秦非雙手抱膝坐在垃圾車里。下方還附加了一長短說明。
秦非:“這個戒指里可以放活物嗎?”這是哪門子合作。“這個怪胎。”
“這這這這……”聞人黎明直接驚成了結巴。
見秦非成功用兩句話嚇倒了一群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們都在為他添亂的能力歡呼雀躍:“咔噠”一聲,身后響起落鎖聲。他驚異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那雙清透的琥珀色眼眸仿佛會說話,赫然質問著:
秦非給了孔思明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哎呀,這怎么可能呢,鬼故事只是故事而已,我們要相信科學。”“這個人干嘛了?”圍觀玩家饒有興趣的發問。【當前副本全部玩家意識已載入!】
這個戒指聞人看不出有什么用,但應該也是不一般的道具吧。身下,枯黑的荊棘枝條向著四面八方生長,一圈一圈,加固著祂身上的捆縛。可現在,轟然而至的腳步聲,即使相距甚遠,依舊能夠斷斷續續傳入玩家們耳中。
可現在,他怎么卻不見了呢???跑是跑不掉的, 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彌羊是盜賊不是法師,不可能現場念咒來個一對多精準打擊,如果不能使用道具,他就只能調用NPC形象技能,以及——肉搏。
秦非沒有認慫。
被NPC追殺了這么久,大爺也累得不行了,順著墻壁一屁股坐在地上,單手撐地,以一種和他的人設十分不符的、充滿少年意氣的姿勢說道。
蕭霄眼底波光閃動:“100%。”連鬼嬰都比不過的僵尸,又怎么能指望他在峽谷里大殺四方呢?
作者感言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