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卻被秦非方才那一番言論狠狠帶跑偏了。——并且不是什么好事。他已經能夠看明白整場對抗賽的制度了。
雖然這里距離污染源比他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更近,可這片空間內的污染程度卻遠沒有杰克來時深重。
一個渾身金光的高階靈體站在A級直播大廳的光幕前,眼中寫滿興奮。黑羽公會, 休息室一角。應或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摻雜了打探與狐疑,卻見對方比他還要驚慌, 用力握住他的手:“對啊,怎么回事???”
而在圣嬰院和狼人社區副本中,污染源都藏在與副本主地圖涇渭分明的支線小世界里。電話另一端響起噼里啪啦敲鍵盤的聲音,接警員的回復速度很快: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地上的壇子瞬間碎成無數片。
還好還好!
薛驚奇遲疑著開口:“這……能不能商量一下——”
彌羊曾經也從系統商城中購買過外觀,但那些外觀全都是隨著系統郵件郵寄到他的個人郵箱中。但在那疊拍攝于半年前的照片中可以看出,當時的幼兒園還是以彩虹作為裝修主題。地板上的油漆桶和刷子還沒收拾,彌羊露出警惕的神色,擔心家門突然改色這件事引得兩名NPC不滿。
彌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安全通道門到底在哪里啊?!”
“空前絕后,老婆真的太牛啦!”
——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他心里已經有了些成型的猜測,只是還需要更多驗證。這血腥味不是新鮮的,像是不知多少年間層層的疊加,其間夾雜著一股怪異的腐臭氣息,若是不懂行的人來了,或許會以為是有什么肉爛在里面了。
“準備出發了。”秦非無視了彌羊求知若渴的神情, 輕飄飄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在光幕內外眾目睽睽的注視下,雕塑從頭頂開始出現了一道貫穿全身的裂紋。
他們到底找到了什么能夠分析這么久?彌羊雙眼驟然亮得像燈泡,他肺泡都快跑炸了,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該死的任務場景。
秦非凝起眉頭,還想再細看,但那個穿黑衣的犯人已經在豬人的迭聲催促下, 被幾名NPC押走了。秦非抬起頭。
一個人。嘴唇的顏色極淺,如同春末零落在塵土里的最后一片櫻花,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似的。
“我知道!”有觀眾信誓旦旦地舉起手來,“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就是現在!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
“剛才NPC說游戲開始以后,這個人。”老虎指了指房間里抖若篩糠的那黃狗玩家,“還有他朋友,一個狼玩家,他們兩個一起,最先來的這間房間。”但來的偏偏是秦非。
也不知副本是不是有意的,彌羊在副本中抽到的身份竟然也是羊。鬼火已經快要壓抑不住發出興奮的尖叫了。“啊?干嘛要這樣,全是菜鳥,那不是很沒意思嗎?”
登山繩和其他登山工具,全都在黎明小隊的人手里。彌羊一眼便看出問題所在:“糟了!一定是蝴蝶用了不知什么法子,把一直追著他跑的怪物隊伍破了!”
他說話時,喉嚨里發出咕嘰咕嘰的怪響,語調緩慢而頓挫。并且進了屋內,正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處打轉。“這座山有問題!!”孔思明痛苦地呼號著,“它要困死我們,它要困死我們!”
就在船工轉過身去的那一剎那,柜門飛速被人打開,一道黑影一閃而出!“這還不夠證明他的身份有問題?”谷梁質問。
有難大家一起當,問題不大。
反正別指望小秦跟他一頭。還沒成功,陸立人已經在心中提前為自己慶賀起來。
秦非像是未加思索,隨口回答:“你去過音樂節嗎?”直播間觀眾們:“誒誒誒???”
道路兩旁,昏暗的路燈幾乎沒有任何照明效果,發出昏黃微弱的光暈,僅能將登下那一小片土地照亮。
即使他已經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
只要或是主動、或是被動的獻祭隊友,就能拖延足夠的時間。“貓哥,老婆怎么想出來的啊。”“剛才——”青年不懷好意地挑起話題。
他整日整夜泡在雕塑室內,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他宛如著了魔般,只愿與雕塑為伍。鬼火性子急,兩步爬過去,伸手就要往洞里掏。
“我知道為什么。”說話的是老虎的其中某個隊友,是個帶著梅花鹿頭的女聲,她清亮的嗓音壓得很低,“我昨天住在老鼠圈欄旁邊,聽到他們說話了,這個老鼠,如果沒記錯的話,是預知系的玩家。”
另一張則至關重要。“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
作者感言
眼見秦非要走,陶征當然不敢繼續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