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號代表著什么？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村長：？

秦非：……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蕭霄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

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可卻一無所獲。

不僅如此，他頭頂的好感度條也消失不見了。

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之色，亞莉安壯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您放心，今天在休息室里發生的事，我是一個字也不會對外透露的！”

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狼人社區暑期志愿者招募啟示】

“對吧？”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

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

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秦非：“你的手……”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否則，無論他們藏在了哪兒，以玩家成年人的視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見。

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在他身后不遠處，三途滿身是血地半跪在路邊，而鬼火則被什么東西控制住，正在拼命扭動著身體。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但他沒成功。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細小的聲響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形成劇烈的震蕩，車廂側壁晃動著，令人不由得擔憂它在下一秒就會崩潰解體。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然后。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